雪崩

正如 Thamas 所警告的那样，他们无法直接进入隐藏的 ShaDAO 节点。事实上，当 Zinc 和 Spice 将地址输入到他们的护腕中时，他们所能做的只有盯着那被灰化的位置。没有跳转或输入代码的地方，也没有关于它节点距离的信息。什么都没有。

但当 Soleia 输入地址时，却弹出了一个提示，询问她是否想跳转。她钱包中的 Hubur Key 携带了访问这个节点所需的所有授权。

Spice 觉得好奇，于是要求查看嵌入在冷藏区数据中的古老公钥，快速扫描了 Hubur 钥匙之后她确认它们是匹配的。 Hubur 钥匙不仅仅是一张通行证，它本身就是冷藏区的一部分。又或者，Cold Storage 本就可能是从钥匙衍生出来的。不管怎样，Soleia 关于需要圣物才能营救出 Ken 的想法是对的。

Spice 扫描钥匙的程序时，还发现了一种无法破译、无法破解的古老加密算法。

“这大概就是为什么 ShaDAO 可以将冷藏区隐藏得如此之好的原因吧，” Spice沉思道。

“以及他们是如何设法让人们消失的，” Soleia 低声说道，更多的是对自己说，而不是对 Spice 或 Zinc。

Spice 看了 Zinc 一眼。她喜欢 Soleia，但她明显的带着关于冷藏库的痛苦记忆，而这不禁让 Spice 担心，当 Soleia 回到那个有着如此多未知和未解创伤的地方时，会是什么反应。

“嗯，好消息是我们现在有了钥匙，” Zinc 说，转移了话题。 “而拥有了钥匙，我们的跳跃也应该会在记录中隐藏起来，对吧？”

Soleia 摇了摇头，像是要理清思绪似的，然后又扫了一遍密码。

“看起来好像是的。我以前接触过加密 —— 非常棒的算法。你需要使用它们来隐藏敏感物品进出的踪迹。但这一个有点绝。这是最接近隐形的一种。它基本上是由空格构成的。”

 “我并不是说我相信童话，” Zinc 说。 “但对它了解得越多，我就越觉得真的是 Asherah 创造了这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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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那很贵啊。” Soleia 喃喃自语道，一旁的堡垒全息蓝图打亮着她的脸。因为 Soleia 将 Hubur 钥匙放在了她的钱包里，所以她得将快速代码打入她的护腕，才能将他们的队伍运送到冷藏区。

“那我们或许应该把整个计划取消，” Zinc 打趣道。

Soleia 抬头对 Zinc 笑了笑，她的手指悬停在护腕屏幕上。 “你准备好了吗？”

Zinc 一边思考着这个问题，一边拉上装满装备的背包，并检查了他带来的御寒外套。然后他点了点头。 “是啊，我准备好了。Spice 你呢？”

“稍等。” Spice 关闭了堡垒全息图，并在她的那部分设置了加密步骤。 “准备好了。让我们看看这个地方到底有多糟糕。”

随着最后一下点头，Soleia 按下了按钮。

突然，Spice 发现自己出现在了现实中。她的现实。

强烈的暴风雪让她措手不及，将她撞倒在地。雪又厚又新鲜，就像水一样，令她无法抓住并稳住自己。她大声呼喊她的伙伴们，但在雷鸣般的风声中，她甚至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在她的周围，雪像静电一样鞭打着拍打着。寒意冲击着她的身体，穿透了她多穿的几层衣服。

她到处乱窜，与白色雪粉末和强风搏斗着，直到趴到了地上。她将脚后跟慢慢地往里一顶，动了动身体，直到她又站直了。她畏缩着，弓着身子，顶着鞭打般的白色冰雹，瞥了一眼跳跃站的柱子。

这不是现实。这是冷藏区。

她的实战经验本能的开始发挥作用，然后她开始寻找其他人。 Spice 以她在收集器清洁工作中时所有的同样耐心，在雪地中跋涉着，首先找到了 Zinc。他跪在雪地里，弓着身子，双手捂着头。她摇了摇他的肩膀，然后将他扶了起来。Spice 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摇了摇头，然后示意他跟上。

他们在附近发现了 Soleia，愤怒并挣扎着想站稳在雪地里却无济于事。他们一起帮她站了起来，三个人在寒风中站稳了脚跟。Spice 迎风移动，抬高了说话的音调，这让她的嘴部动作看起来很夸张 —— 就像她在营地外说话那样。

“我们得离开这里。不能让人找到我们！” 她指着顺风的方向。 “那边更快。”

Zinc 和 Soleia 努力迎着冰冷的雨夹雪抬起头，并尽最大努力集中注意力。Spice 一确定他们理解了这个计划，便带头出发，这样他们就可以沿着她在雪地里走的路走。他们步伐缓慢，走了很长时间。虽然 Spice 从小就知道不能在这样的风暴中匆忙，但她的同伴们并没有经历过这些严酷的教训。所以，她尽了最大的努力来保持他们继续前进。她不时查看他们，经常停下来帮拉他们，又或是在他们掉队时等他们赶上。

最终，她发现了一块有着独特形状的突出的岩石，上面有一个小悬垂，这可能会在风中提供一点喘息的机会。她回头看了看其他人，指了指悬垂。 Spice 放慢了脚步，现在他们都知道他们要去哪里了。又经过了几个区块跌跌撞撞的艰难前行，他们到达了岩石避难所下相对平静的地方。

“Asherah！” Soleia 倒吸一口凉气，刚一走到那冰冷的岩壁，就靠着倒在了地上。

Zinc 跑着躲避冰雹时多次摔倒，最后倒在了 Soleia 面前，然后一打滚躺在了地上。

“我做不到，伙计，” 他在雪地里摇摇头，说道。 “带我们跳出这里吧。”

Spice 看着都在疲惫的喘着粗气的两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 Soleia 质问道。

Spice 用一只戴着手套的手捂住嘴，摇了摇头，举起另一只手请求原谅。 过了一小会儿笑声才停下来。

“对不起。 只是……嗯，你之前想知道漂泊者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Spice 对着她周围做了个手势。 “这里就是了。 这基本上是我的日常工作。”

正在坐直的 Zinc 滑凳了。 他的眉毛上结满了雪， 并不停地咬着下巴，呼吸嘶嘶作响且颤抖着。 “这个？”

Spice 点了点头。 “情况并不总是这么糟糕。但是话又说回来，我负责的太阳能集热器在山坡上，而到目前为止，我们走的路还一直很平坦。你们这还算轻松的了。”

“你在开玩笑，对吧？” Soleia 看着 Spice，仿佛她又是一个陌生人了。

“这就是你退出 TPL 后所做的事情？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东西，” Zinc 补充道。

Spice 环顾四周，看着雪。 “从厚度来看，暴风雪已经开始一段时间了。我们可能可以等到它结束。”

“你确定？” Soleia 问道。

“相信我。我了解暴风雪。”

“这可能不像现实生活中的那样。”

Spice 一边笑着一边在雪地里移动。她将背包扔在地上，坐到了 Soleia 身边。 “关于它的其他一切都非常真实。”

“你觉得它会持续多久？” Zinc 问。

“几百个区块吧。可能更少。” 其他人休息时，Spice 查看了她的护腕地图。Soleia 难以置信地盯着那不断变化的迷雾。Zinc 坐着并来回摇摆擦着腿。

过了一会儿，Zinc 转向 Spice，他的声音听起来仍然很震惊。 “你知道吗，现在说得通了。”

她好奇地看了他一眼。 “说得通什么？”

“你，” 他回答。 “一直这么‘了不起’。我的意思是，我以前认识过坚强的的漂流者，但你……你总是那么冷静。负责任的。无所畏惧的。”

“继续说下去，” Spice 说。 “脸红可能会让我暖和起来。”

“我是认真的。现在说得通了。知道你一直以来都在这样的环境中只能依靠自己。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不迷路的。人们肯定会死在这样的地方。”

“有时候是会死的，” Spice 说，想到了 Ricardo。

“难怪 TPL 并不会让你慌张。”

“相信我 —— 我讨厌我的工作。但必须有人去做。它只是生存的一部分，并不奇怪。我曾经申请过一个轻松的存储和供应职位，但其他人也都申请了。”

“不，他是对的，” Soleia 说。 “而事实上你也是 Alpha 指挥部的。我认识的大多数漂流者进入 TPL 只是为了闲逛和放纵自己。但是你不是，你对乐趣和放松的理解是追踪罪犯，并带着堙灭的可能性进行机甲战斗。这有点奇怪。”

“我能说什么呢，” Spice 耸了耸肩，不确定是应该觉得受宠若惊还是害羞，“我喜欢挑战。”

他们又陷入了沉默，风在岩石上呼啸而过。

“你知道吗，” 过了一会儿 Soleia 开始说，“我在 Ledger 上读到过一件事，是关于经纪人试图复制漂流者生活的。一起住在这些营地里，经营着厨房和服务器。每个人都有他们负责的小家务，所有人一起。一个小社区。听起来其实很有趣。”

“我敢肯定是的，” Spice 想到这里就笑了。 “当你知道你可以随时按下按钮离开。而且，在发电机房或食品生产中，你不会因为一个错误就和每个你认识的现实世界的人一起死掉。当你的存在不依赖于那些不再被制造并且随时可能损坏的旧设备。而且别忘了，还有一群游荡的土匪时刻在寻找着类似你所在的营地来搜刮。确实，我敢肯定没有这一切会很有趣。它可能只是感觉就像一个有趣的小视频游戏。”

Soleia 轻轻一笑。 “挺讽刺的。”

Spice 点了点头。 “说起来，暴风雪正在结束。我们应该上路了。我们有很多工作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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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雪在这一天余下的时间里平静了下来，Spice、Zinc 和 Soleia 前往黑暗堡垒并在其周围寻找观察点。任何蓝图都无法描绘出它的规模、强度或奇异之处。它的黑色混凝土似乎与周围的元素抗衡着，而它那不显山露水的、压抑的墙壁则毫不显示它隐藏在其间的秘密。

太阳开始落山了，Spice 穿过蓝宝石般的冬日暮光，走向露头的岩壁，与 Zinc 和 Soleia 会合。

“我必须退出登录去检查太阳能收集器了，但我会在天亮之前回来，” 她走到他们身边说道。她的朋友们点了点头，好像他们已将她的营地生活故事牢记在心。

但是当 Spice 尝试退出登录时，她发现她无法做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反复点击着退出屏幕。然而，什么都没发生，除了她护腕屏幕上闪现出的一些奇怪的符号 “我无法退出！”

Zinc 和 Soleia 从 Spice 的肩膀后看了过来。

“你不能就把你的装备摘掉吗？” Zinc 问。

Spice 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脸上充满了完全不解的神色。 “我不能。”

他们静静地对视着彼此，Zinc 打破了沉默，问出了他们都在想的问题：“这怎么可能？”

“等一下，” Soleia 转向她自己的护腕，迅速在上面刷了一些东西。 “现在试试。”

Spice 再次启动退出登录过程。奇怪的符号消失了。她瞥了一眼面前的女人。 “你是怎么做到的？”

“钥匙，” Soleia 回答。

Zinc 长长地重重地呼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该死，我们最好不要把那个东西弄丢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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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ice 靠着雪丘上往下平躺了一点，然后把双筒望远镜从帽子上拉到眼睛上。这几天只有轻微的暴风雪。适合侦察堡垒和来来往往的人，但不利于隐藏他们四处走动的踪迹。他们一直远离着这座巨大的建筑，然而尽管在远处，这个地方也散发着一种不好的氛围。冷藏区那广阔、充满敌意的空旷地带，感觉就像是某种更黑暗目的的证明。

通过她的双筒望远镜，她看到武装无人机在墙壁周围嗡嗡作响，全副武装的警卫聚集在几个小入口周围，还有一些员工乘坐雪地飞艇来来往往。当她弄清楚身份时，便会调出档案和 Alpha 指挥部记录，如果有权限的话。越接近做出选择的时刻，她就愈加怀疑自己的计划。

她听到身后的雪地里有什么东西在动，但没有去看。那缓慢、拖沓、笨拙的节奏只可能是 Zinc。终于，他倒在了她的身边。

“我讨厌这样，” 他喘着粗气。

“你应该尽量安静地移动，” Spice 说道，但没有看着他。

“伙计，被抓住听起来没有那么糟糕了。至少他们那里有供暖。”

“你设置好移动探测器了吗？”

“是的。”

“Soleia 准备好了吗？”

“她准备好了。”

Spice 将视线转移到 Soleia 正在待命的地方，尽管这么远看过去，这个走私者仿佛被埋在了雪地里。

“几点了？”

“二十四十，” Zinc 回答道。

“我们时间太赶了。去停靠点等我，我会给你发信息。”

但 Zinc 没有动，这使得他们陷入了片刻的沉默。他什么都没说，Spice 从她的双筒望远镜中抬起头来。

“我们要把他弄出去，” 当她对上他的目光时，他轻声说道，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

“我知道，” Spice 说，希望比她感觉的更有信心。 “和你一起。还有 Soleia。我们能做到。”

Zinc 又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然后重重地叹了口气。他爬着站了起来，滑倒了几次，但 Spice 现在已经习惯了，也不再嘲笑他了。她再次将注意力转移到堡垒周围的动静上，切换到了她在太阳能收集器上工作时的状态。几个区块过去了，她看到了她一直在等待的东西。

在其中一个较大的入口外，一辆正在驶出的雪地车停下来接受警卫的检查。一辆蝴蝶雪地飞艇，在它那两个坦克状履带之间是一个玻璃和金属底盘，上面装饰着危险与放射性化学标志。 Spice 放大来仔细检查。

“Bingo，” 当透过驾驶座的顶篷看到了 Koda Trundle Zander —— 他们一直在观察的化学家时，她喃喃自语道。现在她只能希望并没有Enforcer和他同行。否则那将使他们的工作变得更加艰难。

车辆周围的 Enforcer 们挥了挥手让车通过，Spice 紧绷着，准备采取行动。她没有取下她的双筒望远镜，轻轻敲了敲自己的护腕。 “准备好。Soleia 。你有从移动追踪器那里收到信息吗？”

“有，我正在读它们。”

“看起来他走的道已经有点歪了。穿过了 C-5 和 C-6。小心点，他开的是一辆高速车。”

“我在行动。”

Spice 回头一看，Soleia 的黑色斗篷闪过，她正匆匆穿过雪地，然后俯身消失在了另一个地方。她扫视着这辆车，并在它飞速穿过地平线时追踪它。她的护腕随着它经过每一个移动探测器而发出砰砰声，她希望 Soleia 也在以同样的警惕性观察他们。

当车辆靠近 Soleia 时，Spice 放大镜头并屏住了呼吸。她看到钩子射出并夹在了金属底盘的后部。Soleia 紧随其后，她在一片白雪中被拖在夹着车的短线后面。

这似乎是一个疯狂的想法，但 Soleia 告诉她，这是走私者们从移动的车辆中安插或 “解放” 货物时会用的一种古老手法。 Spice 看着 Soleia 在雪地飞艇后面翻滚并旋转，但仍然拉着线靠近了车体。她不停地移动着，一只手搭在另一只手前方，直到她把自己拉到底盘上，并爬向它的前端。趁着 Koda 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她就打开了汽车天篷，掉坐在了他身边。

Spice 终于呼出一口气，她收起双筒望远镜，开始奔跑。停靠点在一个崎岖不平的小区域，那里有几个低位和山谷，更容易隐藏。就在 Soleia 将车辆停下并下车时，Spice 到达了，车门敞开着，Soleia 正将 Koda 从雪地飞艇中推出，那化学家的双手被铐在了他的背后。

Zinc 跳上了驾驶座。 雪地飞艇从远处就能被看到，更不用说它的轨道可以将 ShaDAO 的特工带到他们身边了。计划是让 Zinc 把它开到跳跃站，在那里它的轨道会与许多其他轨道融合在一起，然后再找个地方把它藏起来。如果 ShaDAO 发现一辆没有司机的满载化学品的车辆，他们是会怀疑的，所以他们最好暂时不要问这些问题。

当 Soleia 将 Chemist 推离路径并带入下面的一个小沟时，雪地飞艇飞驰而去。 Koda 滑倒了，他在雪地上和 Zinc 一样糟糕。他咕哝着落到了底部，等他抬起头来时，Soleia 和 Spice 正站在他的上方。恐惧之中他瞪大了眼睛。

“你们在干什么？！你们要把加速车带到哪里？那些化学物质是无价的！而且很危险！你们是谁？！”

“无价，嗯？” Soleia 坏笑道。

“是的！” Koda 惊呼道。 “你根本不知道！”

“我猜如果我们决定不归还它们，你就会有大麻烦。” Soleia 转过身，向下对他伸出手，并解开了他防毒面具的一侧，他那充满震惊的表情现在一览无余。

“Koda Trundle Zander，” Spice 使用了她的 Alpha 指挥部音调。 “ShaDAO 的最新员工。”

“什么？你怎么知道这个的？”

“两天前你只穿着你的实验室外套出现了。这是你第一次来冷藏区时犯下的错。一位 Gene Editor （基因编辑者）、一位 Astronomer （天文学家）以及首席化学家都来向你问候 —— 而守卫似乎小心翼翼地不想惹到你。他们还让你随心所欲地进出。我猜你很重要，我猜你拥有高级别的访问权限和信息。”

“不！你错了！” Koda 扭动着，并滑倒在了雪地里。 “他们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只是处理一些危险的化学品。就这样！我什么都不知道！”

Soleia 笑了。 “什么都不知道，嗯？” 她戏剧般的缓慢地，把手伸进了自己的斗篷，掏出了 Hubur 钥匙。

Koda 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Hubur 钥匙，” Koda 轻声说道，就像是在虔诚的祈祷。

“你对它了解多少？” Soleia 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Koda 的脸色从惊恐变成了不可置信。他盯着 Soleia 看了一会儿，然后用力吞了口口水。

Soleia 手握钥匙攒成拳头，身体前倾以引起他的注意。

“你真的是在告诉我你不知道你拥有的是什么？那是 Hubur 钥匙。” 他等了一会儿，然后看着她困惑的表情，摇了摇头。 “‘所有人都惧怕 Hubur 钥匙的持有者。因为没有比被禁锢于永恒的心灵监狱更糟糕的命运了，’” 化学家说道，就仿佛是在重复一些古老的谚语。

Soleia 对 Spice 使了个眼色，然后把钥匙塞回了她的背心。

Koda 转向 Spice，好像他可以对她找到更多的仁慈。 “它也适用于漂流者。”

Spice 摇摇头。 “这怎么可能呢？”

“Hubur 是 Asherah 的七把钥匙之一，” Koda 解释道。 “它们是范式中最强大的物品。这些钥匙连接着万物之源：Asherah。每个人都有以自己的方式改变范式基本规则的潜力。 而 Hubur 钥匙的方式特别可怕”

Koda 开始恳求：“听着，我会直截了当地告诉你。你完全不知道自己正握着什么样的权力，并且在拥有它的每时每刻都处于严重的风险之中。在这里，你可以把它交给我，我会确保我们都不会发生任何意外。”

“好吧，我看不出有什么理由那样做，” Soleia 蹲下身子，笑着看着 Koda，“我在你身上使用它就可以学到了。”

Koda 低着头。

“你想要什么？”

Spice 把头偏向一边。 “我们认识的一个人被 ShaDAO 带到了那个堡垒。我们打算破门而入，把他带出来。”

Koda 不敢置信地抬头看着他们。 “你不可能做到。即使我帮助了你。你就是不能做到。”

“是啊，好吧，他们对于 Hubur 钥匙也是这么说的。”

Spice 蹲在雪地里，这样她就和 Koda 视线相平。 “我们可以做到。我们会做到。并且你会帮助我们。”

Koda 什么也没说，但这个化学家的脸色因为他别无选择而变得苍白。